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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原本,我只想把連結貼上而已,但似乎博客來的網站沒有eDM這麼詳細的內容,
    於是我就都貼上了。

            最近兩部國片,都非常激勵人心,《翻滾吧!阿信》不管是內容、拍攝過程都非
    常正面。《賽德克巴萊》我一開始只當是台灣歷史大片看待,一直到看了博客來寄來
    的eDM。


           相信在很多人的人生裡,不如意,十之八九,因為身在其中,所以更加痛苦難熬。
   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缺乏自信的人,就我常說「年輕的時候以為自己甚麼都懂,
    大了一點,才發現有些事情不太懂,等更大了些,才驚覺自己懂得實在太少了。」
   於是乎不斷不斷的尋找讓自己擁有自信的方法,激勵自己的方法。

           也在讀書會裡看著《這輩子,你只能這樣嗎?》《自信,沒人能給》等等,但總
   覺得少了點甚麼,總還是浮在空中,摸不著邊,探不著際。永遠思索著甚麼該是甚麼?
   想著該往東還是往西。

           看到了魏德聖導演寫的《最想死的時候》,雖然我沒有幾千萬的電影資金要愁,
   但卻可以體會那種焦慮,我思考著「我一定要撐過去。他們可以不在乎,但我不行。」的
   心情,咀嚼著「我邊走邊想,然後邊難過邊寂寞。」的孤寂。


           是甚麼樣的力量支撐著這一切,讓魏德聖導演不斷不斷的往前走,只是為了那「非實現
   不可的夢想」吧!那我呢?我非實現不可的夢想,除了不斷不斷的往前走,就只有不斷不斷
   的往前走了,是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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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msqueenaa.blogspot.com/2011/08/blog-post.html

 

 

最想死的時候

2009.12.26 > 2010.01.12 雪山坑

本來我都習慣只要有人找我吃飯,我就會去,像六哥(王偉六,場務領班)就常常找我一起出去。不過到後來我都不去了,因為欠人家的薪水,我很尷尬;而且我也不好意思不請客,但是又沒錢。如果是人家請客,我更覺得羞愧;如果各付各的,感覺又很奇怪,所以最後我乾脆自己隨便買碗麵帶回飯店房間吃。

十二月底,又過了一個月,要發薪水了。

因為十月底開拍,大家才一起工作一、兩個月,對公司還沒建立信任感,而且這些人幾乎都是首次合作,不像有些已經合作過的人,他們知道也許會遲一些,但我是不會欠人家錢的,頂多嘴巴講講、開開玩笑。雖然大多數沒合作過的人,還是會擔心我賴帳。這時的我每天真的不停打電話籌錢,加上志明一直還在努力那些不可能的投資和合拍的事,根本就沒什麼信心去做現金調度。

「可是不能停!真的不能停!」我一定要撐過去。他們可以不在乎,但我不行。

白天在工作的時候,大家也慢慢建立起默契,而且對於一直有摩擦的動作組也慢慢在改變。真正的麻煩還是錢的問題。不過,在我們不間斷地打電話問候的情況下,還是有幾個人會有意願,雖然有個問題仍讓我感到困擾。

「我們先見面聊聊怎麼樣?」

我不懂,為什麼借個錢就一定要見面聊,聊過之後再跟我說可能沒辦法,這是為什麼?難道不知道我正在拍攝嗎?一天拍下來就已經精疲力盡了,還得花四小時的來回車程,談完回到飯店瞇一下又要出班,他們不覺得這是在虐待我嗎?

「如果你確定可以借我錢,我就回台北跟你們見面。如果不借,就不要浪費時間了。」

之後我開始亂打電話。只要聽說哪個人可能可以商量,我就直接傳簡訊跟人家說:「您好,我是魏德聖,我是XXX介紹的,因為目前碰到一些問題,不知道是否有機會能跟您聊聊有關資金調度方面的事情……」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人家,人家也不認識我,只不過是朋友認識的人。沒想到我調錢調到這麼不要臉。

那時候真的慌了,心裡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。上個月已經遲了,而且還只給大家半薪,這次如果不能準時付清,我很擔心會出問題。這樣的心情,似乎也反映到拍攝上的不順利,雪山坑這時候常常下雨。

拍攝時常遇到下雨,天氣儼然也反映了當時的不順。有段時間真的很痛苦,常常必須抉擇。早上起床準備出發到現場,卻發現窗外下著雨。

「要不要拍?要不要拍?」我內心煎熬著。

「好吧,還是去那邊看看。」結果到了現場吃完早餐開始等雨停,就這樣等了一整天沒拍。

隔天起床發現還是繼續下雨。

「今天就撤通告吧,讓大家休息一下,明天再出發。」決定撤通告之後,回房間打算睡個回籠覺,躺了半個小時就是睡不著。一起床要出門走走,竟然出了太陽。

「幹!」超想打人的。雖然我並不是要出太陽,但至少有機會等陰天或用白布遮陽光。

天氣愈好我就愈度爛,接著聽說一堆人跑去唱歌,我心裡更悶。為什麼大家不能體諒我的心情?為什麼我要撤通告?因此,後來就算下雨,我也要大家到現場等,真的不行再撤。

一月一日,正式進入二○一○年。雖然是跨年,我們照樣拍攝,沒有休息。這天我看到動作組的梁師傅在現場對每個人用中文說:「新年快樂!」然後擁抱。我看了很羨慕,可以和每個人摟摟抱抱,我都沒有。他每個人都抱過了,梳化組、化妝組、服裝組,每個都有抱到。

雖然有小小的歡笑聲,但隨即消逝。每次都是一大早的通告時間,甚至連天都還沒亮。我、怡靜、小秦、Yoyo(翁雅晴,場記)四個人走在那條黑黑暗暗的山路,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
「很奇怪,這些人都不會說話嗎?」我邊走邊想,然後邊難過邊寂寞。

「他們都掛了嗎?為什麼只有腳步聲?」每個人都不講話,彼此相隔一段距離,各走各的。

我很想睡覺,也覺得很冷,心裡想著不知等一下天氣如何,會不會發了一堆群眾演員只能乾坐在現場……兩個月的體力與精神消耗,大家也進入撞牆期了。如果這是總數十圈的長跑,也許現在正跑到第二圈……這是最痛苦的時候,只要撐過去,又能繼續呼吸了。

到了一月五日,真的沒有錢可以發薪水,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工作人員之間開始醞釀小小的罷工潮,當時我已經借錢借到快發瘋,偏偏這時候阿材卻跑來跟我說話。

「導演,真的沒錢了。」我很氣,沒有錢的事需要你來告訴我嗎?我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糟嗎?可不可以去想點辦法省點錢,去思考如何做到不浪費,如何讓現金流量做到最少而現場還能照常運作?我知道沒錢,但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重複一遍?我知道的比你更清楚。

然而,發不出薪水是事實,所以燈光組有些反彈。他們堅持如果沒有準時發薪,就立刻走人。當時我請志明特別來現場一趟找他們談。

「錢可能還要延一下。」志明跟我說。

「我撐不住了,你必須跟他們講一下,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。」於是志明馬上開車到燈光組住宿的飯店,直接與他們對話。我有跟志明說,如果他們堅持要走的話,就讓他們走吧,因為我留不住他們。

結果他們還是走了。……(本文為節錄)

 



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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