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高台上,看著眼前的跳板。沒往下看,因為人車早已看不真
切了。沒細想太久便衝向跳板,奮力一跳。
以往,她總會記得自己奮力地爬到了幾層樓;以往,她總會穿上勉
強可以保護自己的厚重盔甲;以往,她總會先想好跳完之後的模樣,斷
兩顆牙齒,小腿骨折;以往,在跳之前,她會看看底下的景象,細想這
次一跳的必需性。是的,很多次她都怯步了,有時因最近不容她行動不
便,更多時候卻是她對這樣的高度懼怕。
為什麼要跳?她只是想嘗試在天空飛翔的感覺,想知道跳了之後,
能躍上多高的天空,是否,能摸到溫柔的雲。
當然,雲是遙不可及的,她還是一次次的跳上跳板,有時睜大雙眼
,深怕自己失了一丁點的風景,有時也閉上眼眸,全然放鬆的呼吸自由
。
事後的傷,自然也無須言喻。
這個高台,是她從來都沒到過的。她記不起自己走了幾層樓梯、換
了幾座電梯才到了這裡。中途也曾止步,或是想轉過身下樓。
這次,她沒帶任何東西,也沒往下看,沒想好跳完後的模樣,更不
知道自己為何要跳。沒有,什麼也沒想。只是,衝向跳板,向【雲】奔
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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