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雨的這幾天,我處於一種焦慮的荒亂中,即便無聊
的計算去年高雄下雨的天數是八十一天,遠遠低於台北的
一百八十七天,不管這連續的五天在八十一天裡又多麼的
微不足道,我還是緊繃的不得了。
不想為了任何一個理由踏出家門,可以餓死也覺得沒
關係,為了避免不小心又進入封閉的狀態,我參加了書友
會,認識了一樣愛看書的朋友,大家興奮的談論著讓我忘
卻時間,也忘記下雨,書友會更長達六小時。
大概是書友會把我的精力耗盡,也可能是換了新藥,
更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煩躁,這幾天我總是昏昏沉沉,不論
做什麼事都無法集中心力,打破的指甲油讓客廳瀰漫著我
笨拙的氣味。
雖然我對指甲油並不反感,仍然亂灑了香水企圖掩蓋
「打破」的動作。反倒讓客廳發出一種不協調的怪異氣息
,讓我這幾天不只足不出戶,根本連房間門都很少踏出去
。
奇蹟的是我沒有忘記披薩,就算沒有餓感,忘了吃中
藥,忘了吃維它命,我至少一天吃掉了兩片披薩。因為我
知道忘記吃掉它會辜負多麼大的關心。
所以客廳除了指甲油、香水、還充斥著披薩味,每次
在房裡等著烤箱「噹」的一聲響起前,披薩的香味會衝過
指甲油和香水的混沌,先奔進我的房裡,在我走到烤箱的
那一刻,就正好會「噹」的一聲,讓我順利的把批薩拿出
來。
每天寫著明天的計劃,卻只要一起床走進浴室的瞬間
,計劃就被濕答答的雨糊成一片,我會關上浴室門,假裝
天黑,呆坐在電腦前不知所措,開了一個又一個程式或影
片,總是執行到一半就被我丟棄到一旁,等驚覺到電腦不
堪負荷時,才又醒過來一個個關掉。
不管做什麼事都覺得倍感費力,就算幫別人賺了超多
的魔獸幣也感受不到平日的開心,更別說混亂的腦子根本
記不住各伺服器不同的波動與價格,我只能提醒自己不要
標下任何東西。
下雨的第五天,應該是我的極限了,今天一整天突如
其來的昏睡數次,乖巧的沒吃冰品,也沒喝涼快的飲料,
胸口也悶痛了很多次。全身疲乏無力,吹著電扇覺得冷,
蓋著棉被也無法像平日一樣的慵懶。
明天吧,明天有遠道而來的朋友會來玩幾天,我應該
就可以恢復正常的模樣了吧。不管會不會下雨,我一定會
起身相迎,因為我是好客的好主人阿。是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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